第27章 抱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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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抱著
周慕宇罵罵咧咧過來, 他罵街的樣子實在和那張完美的臉不匹配，王梅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“矣——”了一聲讓開了路。
長得人模狗樣的, 滿嘴臟話，什麽玩意。王梅梅翻了個白眼走了。
周慕宇抓住許櫻的手，十指緊緊交扣, 掌心浮起一層細汗, 他臉色微紅, 於靜謐夜色中將人拖到了一棵樹後。
蘇杉杉手裏的瓜子掉了一地。
她咋感覺這倆人不對勁呢？
周慕宇腦袋楞，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和委婉的客氣話，開門見山直入主題。
“你有沒有給別人做過？”
許櫻背靠著粗實的樹幹，馬尾辮上沾了一點木屑, 周慕宇俯身給她拍了, 眼簾自下而上撩起, 目光直白銳利, “到底有沒有給別人做過？”
許櫻輕聲笑，“那重要嗎？”
一句話讓兩米的傻狗暴跳如雷, 梗著脖子怒喊：“怎麽不重要？怎麽就不重要了！許櫻，我知道你們學醫的天天看男看女，對那玩意早就不新鮮了, 但我他媽是第一次！”
話剛吼完，餘音還沒從嗓子徹底吐出來, 周慕宇就僵住了。
媽的，又在許櫻面前丟臉了。
白皙的皮膚在以光速染上赤紅，從鎖骨下方直至耳廓, 周慕宇惡狠狠地盯著許櫻, 用兇殘的臉掩飾羞赧。
“給我說實話, 你要敢騙我，你看我怎麽收拾你！”
許櫻眨動眼睛，長長的睫毛不燙也足夠彎翹，枕著樹皮，後仰著頭仰視周慕宇。
周慕宇垂下眸，下巴皺了皺，一臉委屈巴巴，“許櫻，你能不能別氣我了，我肝上的傷口還在呢，醫生說了我不能動氣。”
這一個答案要把他逼死了，他自己覺得自己挺堅強的，但對著許櫻，他好像總想哭。
他明明不是這麽脆弱的人。
許櫻站直了。
不逗他了，再逗下去周慕宇就要真哭了，雖然她很欣賞他這副努力憋淚的反差感。
“沒有。”
“真的？”周慕宇繃住嘴角。不能笑，不能再在這小破孩跟前跌面了。
可咧開的嘴還是出賣了他，他用拳頭擋住，意外看到一滴眼淚落在了拳繭上，他若無其事地擦開，矮眉耷眼瞅著許櫻，“真的嗎？”
許櫻無奈點頭，“真、的！”
周慕宇上前一步，伸出手。
許櫻側身退了兩步，警報拉響，“不許扛我。”
他目光一閃，彎了彎眼，然後沈下臉，“由不得你！”
他反應迅捷，一條胳膊迅速纏上了許櫻的腰，輕松一舉，許櫻便被撈進了他的懷裏。
熟悉的抱嬰兒姿勢，周慕宇挑眉，洋洋得意，“我不扛，我抱著。”
“這是學校！”許櫻掙紮，可周慕宇的兩條手臂是重量級，銅墻鐵壁一般結實，她大大無語，“周慕宇，我同學都會看到的！”
“看到就看到。”周慕宇拔腿就跑。
胖哥以前練他們那群小孩練得極狠，讓他們背著另一個跑五公裏是常有的事，常年攝入大量蛋白質的孩子哪一個不肌肉發達，哪一個不比一身小骨頭的許櫻輕？
他踏著春風，簡直健步如飛。
就像澡堂子著火定律，滅不掉火也穿不得衣服，那就蒙上臉跑吧！
反正誰也看不見誰是誰，回宿舍穿上衣服還是一美女。
許櫻把頭埋進了他脖子裏。
周慕宇抱許櫻到了地鐵站，把她放了下來，“乖乖跟我走。”
他長得兇，人還高，這種口吻說話和悍匪無異。
許櫻才不怕他，她扭頭就走。
周慕宇幹瞪眼，拽住了她，“不許走！跟我回家！”
拉扯拖拽之間，保安一路小跑了過來，厲聲喝道：“你松手，大庭廣眾的幹嘛呢！”
周慕宇仍是不松手，表情卻恭順，“對不起啊，這是我妹妹。”
“不是，你不是我哥！”
“你叫了我十年哥，你說不是就不是了！？”
“把你身份證出示下，”保安嚴重懷疑周慕宇是不是潛逃綁架犯，查過聯網信息後把身份證還給了周慕宇，“你把手放開，人家姑娘說不認識你！”
周慕宇輕嗤，掏出手機解開鎖屏，“我有她七歲拉褲子的照片可以作證……”
“周慕宇！”許櫻尖叫！
都多久之前的老照片了，這人怎麽還存著！
她以一米五五的身高，蹦著腳尖去搶他的手機。
周慕宇忽然俯下臉，他笑起來眉目舒展，那樣漂亮的眼，兩邊沈著壓下，中間拱起，上弦月多好看他就多好看。
“跟不跟我走，不是妹妹的許櫻小朋友？”
許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隱約還有點發綠，不情不願地跟上了他。
這是他們倆重逢後所有交手中，她第一次吃癟。
晚上八點十幾，不是常規下班的時間點，卻擠上了一群神情冷漠的上班族，地鐵變為了運輸某種食用動物的大貨車，肉擠著肉，皮貼著皮，不論男女。
周慕宇還好，個子高，許櫻卻不行，她嬌嬌小小的，幾乎淹在了人海裏。
周慕宇彎腰把她抱了起來，許櫻臉色血紅，低聲提醒：“都是人……”
哪有成年人被這麽抱著的。
他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的。
“而且，這是你的前臂……”作為拳手最珍惜的一條手臂，怎麽可以這麽浪費。
周慕宇原本為可以光明正大抱著她而噙著一抹笑意滯住了，瞳仁顫了顫，低了下去，“沒事，反正沒有比賽。”
他落寞得過於明顯，許櫻有一瞬的慌亂，他又說：“你最近要把我氣死了，知不知道？”
他抱緊了許櫻，以免有人擠到她，動作間唇片無意擦過了她的額頭，他頓住，輕輕抿了抿，“許櫻。”
許櫻沒發覺，但這麽擁抱著，她也安靜了下來，“嗯？”
“也就抱著乖一點。”周慕宇嘟囔。
他忽然用鼻尖蹭著她的眉心下移，“你說，我是不是該一直抱著你？”
許櫻屏住呼吸，皮膚上的神經豐富，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周慕宇呼出的熱氣，身體開始發軟，悶聲說道：“放我下來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周慕宇拒絕，“你一下來就不聽話，光會惹我生氣。”
不斷有人在下車，也從不缺少繼續擠上來的人。
身邊的人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波，他們在刷視頻，在看小說，看直播間裏的俊男靚女，只有他倆，什麽也沒做，就互相大眼瞪小眼地對視，卻一個字沒說。
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。
周慕宇的眼睛長得好看，盡管並不圓潤，卻總有種濕漉漉的狗狗感，大約是因為瞳仁太黑了，而他目光又經常很有神，清亮純凈。
他高興就是高興，不開心就是不開心，很容易看出來。
他的眼睛就是他的尾巴，他現在在甩尾巴。
好在換乘的那趟地鐵線去的地方很偏，人變少了，他們有了座位。
周慕宇繞動肩關節，肌肉一鼓一縮，形狀相當可以。
兩條長腿規矩並在一起，他後腦抵著窗戶玻璃，臉是正的，眼珠偷偷偏到一側盯著許櫻。
她的側臉靜美清秀，無言地望著對面窗戶外的沈沈黑夜，周慕宇默默移開了眼神，想，她真的長大了。
雖然五官沒怎麽變化，但更加清瘦的臉龐和覆雜的眼神都讓他能清楚地區分開，她和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不一樣。
她像所有大姑娘一般，開始有了自己的心事，這些心事或許可以向朋友說，向見了沒幾面的人說，甚至會在網上和壓根不認識的陌生人傾訴，但唯獨不會同他講。
這就是成長了的少女，花骨朵一樣，嬌羞美麗，藏著自己的小秘密。
周慕宇摸了摸她的頭，“走了，下車。”
許櫻悶悶地看著自己一身離譜的打扮，“都怪你，突然過來，我還穿著睡衣呢。”
周慕宇停下腳步，回頭瞪她，“笨不笨，我能不帶你衣服來？”
他邁開雙腿，幽幽道：“全著呢，一年四季。”
到了出租屋，許櫻先是去洗手間換了一身像樣的衣服，周慕宇坐在床上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。
這是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，小學畢業那年暑假他給她買的。許櫻當時沒帶走。
她後來僅僅長了幾厘米，能穿，但以前能遮住半截大腿的裙擺，現在完全無能為力。
周慕宇將目光從她的腿上抽離，“看來真的沒好好吃飯。”
還沒他胳膊粗。
他拍拍旁邊的位置，“許櫻，來。今天我們好好說話，不吵架。”
許櫻坐下，那顯得縮了水的布料更加局促，她揪著裙擺使勁扯，才勉強蓋住了自己的小內衣。
她以為周慕宇要糾結她為什麽會對他那樣做，那是只有情人之間才會發生的事情。
她沒想到，周慕宇打的根本是別的主意。
“我腦子不好使。”
許櫻震驚，周慕宇學會先婉約一下了？
他的驢腦袋開竅了？
周慕宇抿唇，男人成熟和冷靜的一面與他現在的表情契合，他低下頭，和許櫻平視。
網上說，這是平等交流。他為了這次交流能順利進行，有提前查功課的。
但他第二句就忍不住了。
“你一個人在學校我不放心，你也不好好吃飯，瘦了這麽多，要不然……”
他音色變得沙啞，“你還是和我一起住吧，我照顧你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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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慕宇罵罵咧咧過來, 他罵街的樣子實在和那張完美的臉不匹配，王梅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，“矣——”了一聲讓開了路。
長得人模狗樣的, 滿嘴臟話，什麽玩意。王梅梅翻了個白眼走了。
周慕宇抓住許櫻的手，十指緊緊交扣, 掌心浮起一層細汗, 他臉色微紅, 於靜謐夜色中將人拖到了一棵樹後。
蘇杉杉手裏的瓜子掉了一地。
她咋感覺這倆人不對勁呢？
周慕宇腦袋楞，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和委婉的客氣話，開門見山直入主題。
“你有沒有給別人做過？”
許櫻背靠著粗實的樹幹，馬尾辮上沾了一點木屑, 周慕宇俯身給她拍了, 眼簾自下而上撩起, 目光直白銳利, “到底有沒有給別人做過？”
許櫻輕聲笑，“那重要嗎？”
一句話讓兩米的傻狗暴跳如雷, 梗著脖子怒喊：“怎麽不重要？怎麽就不重要了！許櫻，我知道你們學醫的天天看男看女，對那玩意早就不新鮮了, 但我他媽是第一次！”
話剛吼完，餘音還沒從嗓子徹底吐出來, 周慕宇就僵住了。
媽的，又在許櫻面前丟臉了。
白皙的皮膚在以光速染上赤紅，從鎖骨下方直至耳廓, 周慕宇惡狠狠地盯著許櫻, 用兇殘的臉掩飾羞赧。
“給我說實話, 你要敢騙我，你看我怎麽收拾你！”
許櫻眨動眼睛，長長的睫毛不燙也足夠彎翹，枕著樹皮，後仰著頭仰視周慕宇。
周慕宇垂下眸，下巴皺了皺，一臉委屈巴巴，“許櫻，你能不能別氣我了，我肝上的傷口還在呢，醫生說了我不能動氣。”
這一個答案要把他逼死了，他自己覺得自己挺堅強的，但對著許櫻，他好像總想哭。
他明明不是這麽脆弱的人。
許櫻站直了。
不逗他了，再逗下去周慕宇就要真哭了，雖然她很欣賞他這副努力憋淚的反差感。
“沒有。”
“真的？”周慕宇繃住嘴角。不能笑，不能再在這小破孩跟前跌面了。
可咧開的嘴還是出賣了他，他用拳頭擋住，意外看到一滴眼淚落在了拳繭上，他若無其事地擦開，矮眉耷眼瞅著許櫻，“真的嗎？”
許櫻無奈點頭，“真、的！”
周慕宇上前一步，伸出手。
許櫻側身退了兩步，警報拉響，“不許扛我。”
他目光一閃，彎了彎眼，然後沈下臉，“由不得你！”
他反應迅捷，一條胳膊迅速纏上了許櫻的腰，輕松一舉，許櫻便被撈進了他的懷裏。
熟悉的抱嬰兒姿勢，周慕宇挑眉，洋洋得意，“我不扛，我抱著。”
“這是學校！”許櫻掙紮，可周慕宇的兩條手臂是重量級，銅墻鐵壁一般結實，她大大無語，“周慕宇，我同學都會看到的！”
“看到就看到。”周慕宇拔腿就跑。
胖哥以前練他們那群小孩練得極狠，讓他們背著另一個跑五公裏是常有的事，常年攝入大量蛋白質的孩子哪一個不肌肉發達，哪一個不比一身小骨頭的許櫻輕？
他踏著春風，簡直健步如飛。
就像澡堂子著火定律，滅不掉火也穿不得衣服，那就蒙上臉跑吧！
反正誰也看不見誰是誰，回宿舍穿上衣服還是一美女。
許櫻把頭埋進了他脖子裏。
周慕宇抱許櫻到了地鐵站，把她放了下來，“乖乖跟我走。”
他長得兇，人還高，這種口吻說話和悍匪無異。
許櫻才不怕他，她扭頭就走。
周慕宇幹瞪眼，拽住了她，“不許走！跟我回家！”
拉扯拖拽之間，保安一路小跑了過來，厲聲喝道：“你松手，大庭廣眾的幹嘛呢！”
周慕宇仍是不松手，表情卻恭順，“對不起啊，這是我妹妹。”
“不是，你不是我哥！”
“你叫了我十年哥，你說不是就不是了！？”
“把你身份證出示下，”保安嚴重懷疑周慕宇是不是潛逃綁架犯，查過聯網信息後把身份證還給了周慕宇，“你把手放開，人家姑娘說不認識你！”
周慕宇輕嗤，掏出手機解開鎖屏，“我有她七歲拉褲子的照片可以作證……”
“周慕宇！”許櫻尖叫！
都多久之前的老照片了，這人怎麽還存著！
她以一米五五的身高，蹦著腳尖去搶他的手機。
周慕宇忽然俯下臉，他笑起來眉目舒展，那樣漂亮的眼，兩邊沈著壓下，中間拱起，上弦月多好看他就多好看。
“跟不跟我走，不是妹妹的許櫻小朋友？”
許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，隱約還有點發綠，不情不願地跟上了他。
這是他們倆重逢後所有交手中，她第一次吃癟。
晚上八點十幾，不是常規下班的時間點，卻擠上了一群神情冷漠的上班族，地鐵變為了運輸某種食用動物的大貨車，肉擠著肉，皮貼著皮，不論男女。
周慕宇還好，個子高，許櫻卻不行，她嬌嬌小小的，幾乎淹在了人海裏。
周慕宇彎腰把她抱了起來，許櫻臉色血紅，低聲提醒：“都是人……”
哪有成年人被這麽抱著的。
他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的。
“而且，這是你的前臂……”作為拳手最珍惜的一條手臂，怎麽可以這麽浪費。
周慕宇原本為可以光明正大抱著她而噙著一抹笑意滯住了，瞳仁顫了顫，低了下去，“沒事，反正沒有比賽。”
他落寞得過於明顯，許櫻有一瞬的慌亂，他又說：“你最近要把我氣死了，知不知道？”
他抱緊了許櫻，以免有人擠到她，動作間唇片無意擦過了她的額頭，他頓住，輕輕抿了抿，“許櫻。”
許櫻沒發覺，但這麽擁抱著，她也安靜了下來，“嗯？”
“也就抱著乖一點。”周慕宇嘟囔。
他忽然用鼻尖蹭著她的眉心下移，“你說，我是不是該一直抱著你？”
許櫻屏住呼吸，皮膚上的神經豐富，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周慕宇呼出的熱氣，身體開始發軟，悶聲說道：“放我下來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周慕宇拒絕，“你一下來就不聽話，光會惹我生氣。”
不斷有人在下車，也從不缺少繼續擠上來的人。
身邊的人來來回回換了好幾波，他們在刷視頻，在看小說，看直播間裏的俊男靚女，只有他倆，什麽也沒做，就互相大眼瞪小眼地對視，卻一個字沒說。
但又好像什麽都說了。
周慕宇的眼睛長得好看，盡管並不圓潤，卻總有種濕漉漉的狗狗感，大約是因為瞳仁太黑了，而他目光又經常很有神，清亮純凈。
他高興就是高興，不開心就是不開心，很容易看出來。
他的眼睛就是他的尾巴，他現在在甩尾巴。
好在換乘的那趟地鐵線去的地方很偏，人變少了，他們有了座位。
周慕宇繞動肩關節，肌肉一鼓一縮，形狀相當可以。
兩條長腿規矩並在一起，他後腦抵著窗戶玻璃，臉是正的，眼珠偷偷偏到一側盯著許櫻。
她的側臉靜美清秀，無言地望著對面窗戶外的沈沈黑夜，周慕宇默默移開了眼神，想，她真的長大了。
雖然五官沒怎麽變化，但更加清瘦的臉龐和覆雜的眼神都讓他能清楚地區分開，她和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不一樣。
她像所有大姑娘一般，開始有了自己的心事，這些心事或許可以向朋友說，向見了沒幾面的人說，甚至會在網上和壓根不認識的陌生人傾訴，但唯獨不會同他講。
這就是成長了的少女，花骨朵一樣，嬌羞美麗，藏著自己的小秘密。
周慕宇摸了摸她的頭，“走了，下車。”
許櫻悶悶地看著自己一身離譜的打扮，“都怪你，突然過來，我還穿著睡衣呢。”
周慕宇停下腳步，回頭瞪她，“笨不笨，我能不帶你衣服來？”
他邁開雙腿，幽幽道：“全著呢，一年四季。”
到了出租屋，許櫻先是去洗手間換了一身像樣的衣服，周慕宇坐在床上，目不轉睛地看著她。
這是一身淺綠色的連衣裙，小學畢業那年暑假他給她買的。許櫻當時沒帶走。
她後來僅僅長了幾厘米，能穿，但以前能遮住半截大腿的裙擺，現在完全無能為力。
周慕宇將目光從她的腿上抽離，“看來真的沒好好吃飯。”
還沒他胳膊粗。
他拍拍旁邊的位置，“許櫻，來。今天我們好好說話，不吵架。”
許櫻坐下，那顯得縮了水的布料更加局促，她揪著裙擺使勁扯，才勉強蓋住了自己的小內衣。
她以為周慕宇要糾結她為什麽會對他那樣做，那是只有情人之間才會發生的事情。
她沒想到，周慕宇打的根本是別的主意。
“我腦子不好使。”
許櫻震驚，周慕宇學會先婉約一下了？
他的驢腦袋開竅了？
周慕宇抿唇，男人成熟和冷靜的一面與他現在的表情契合，他低下頭，和許櫻平視。
網上說，這是平等交流。他為了這次交流能順利進行，有提前查功課的。
但他第二句就忍不住了。
“你一個人在學校我不放心，你也不好好吃飯，瘦了這麽多，要不然……”
他音色變得沙啞，“你還是和我一起住吧，我照顧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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